陈诺本来已经想好了,如果工藤有希子继续说教的话。
他就用【这种莽撞的把自己撞得遍体鳞伤,依旧坚持自己的选择,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朝气啊!!】这段说辞来回击她。
没想到这位太太居然直接a上来了。
这是陈诺万万没想到的。
他更没想到的是。
对方软糯的肉感唇瓣,宛如世界上最精美的艺术品,仿佛稍微用力就会吸进肚子里,让人下意识小心翼翼起来。
却能爆发出与体积完全不成正比的热情。
只是短暂的接触。
两人就仿佛已经认识很多年的地下情人,好不容易来到幽会的酒店,一进玄关就拥吻在一起的感觉。
淡淡的酒气和香水味交织在一起,再加上恰到好处的背德感,以及随时可能被宴会厅里客人发现的可能性。
多种元素叠加在一起,导致陈诺也有点失去理智。
本来想推开她的手,反而十指紧扣,深深陷入了那暗红色露肩晚礼服的雪白香肩上。
良久,工藤有希子在窒息的前一刻,狠狠推开陈诺。
两人大口喘息的同时,也在观察着对方的表情,彼此都有点心虚。
最后还是陈诺主动打破沉默:“这算什么?想证明你也没有被这个世界污染,仍旧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?”
“我才没那种兴趣。”
工藤有希子冷着脸回答,然后把晚礼服的肩带整理好,走到镜子前面,拿出口红开始补妆。
不得不说,工藤有希子不愧是专业演员,表情管理真的很厉害,明明刚才接吻的时候莽撞得像是刚恋爱的小女生,转眼间就能切换成若无其事的状态。
嘴角的那一丝淡淡的轻蔑,也表演的十分传神。
陈诺眉头微皱。
虽然知道对方大概率是故意演的,想把刚才的事情和稀泥糊弄过去,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开心。
再加上陈诺刚才也喝了不少酒,所以情绪上头的很快,也没考虑太多直接从后面抱住了工藤有希子。
曼妙的曲线即使是后方,也依旧能感受到超强的感染力。
“你、你疯了吗?!”工藤有希子在镜子里的小脸顿时花容失色,“你忘了我的身份吗?”
“身份?”陈诺轻笑,“当然没忘,你是莫名其妙把我初吻抢走的坏女人。”
“混蛋,你那么熟练怎么可能是初吻?”工藤有希子奋力挣扎,却担心把宴会厅里的人招来,半天也没能挣脱陈诺的束缚。
“我什么都没做啊,都是你带着我的,工藤太太。”陈诺笑了笑,“而且我好心把你从那老女人的折磨里救出来,你非但不感谢我,还妄图占我便宜。”
工藤有希子深吸了口气,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:“闹够了就松手吧,我对你这种毛头小子没兴趣。”
又是一次完美的情绪调整。
换做别人可能就被骗过去了,但陈诺敏锐的察觉到,刚才有一瞬间,工藤有希子的手轻轻抬了一下,纤细腰肢附近的肌肉群,也跟着绷紧了一下。
如果没猜错的话,她那一瞬间应该是想转身抱住他的。
“这样戴着面具不累吗?”陈诺看着镜子里冰冷的俏脸。
工藤有希子淡淡道:“这就是我啊,在演艺圈时间久了,人就会变得虚伪,随时能变出让自己利益最大化的面具戴在脸上。
你还太年轻了,这样轻信别人是会被骗惨的。”
陈诺笑了笑:“我可是侦探,是这个世界上最会看穿罪犯脸上面具的那类人。”
“是吗?”工藤有希子轻蔑的笑了笑,“那你能猜到,我现在这副面具下面,真正的表情是什么吗?”
“猜对了有没有奖励?”
工藤有希子:“猜对了我就不告诉小兰,你占我便宜的事情。”
陈诺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:“不够好的条件,不过先试试看吧。”
说罢,他用指尖在工藤有希子刚涂了口红的性感嘴唇上,轻轻划过。
工藤有希子身体顿时紧绷起来,心跳加快,脑海里全是他再吻过来该怎么办?
可陈诺只是蜻蜓点水的用沾满口红的指尖,在镜子里工藤有希子的嘴角位置,画了个弧线。
她那冷冰冰的表情一下被破坏了。变得有些可爱和天真。
工藤有希子:“你好幼稚。”
“和在别人窗户上打洞,然后被卡住的人比起来,我感觉我成熟多了。”陈诺把下巴搭在她柔软的香肩上。
在细腻雪白的肌肤上轻轻摩擦。
工藤有希子不知道是被提起之前的糗事,还是被陈诺的体温搞的,总之就是脸很红。
隔着晚礼服丝滑的布料,陈诺能明显感受到那纤细的美背的轻微颤抖。
陈诺稍微低头。
目光顺着她饱满的美好形状往下看。
发现工藤有希子撑在洗手池边缘的纤纤玉手,精致的骨节因为太过发力泛白,充满灵气的大眼睛缓缓闭上,性感的红唇微微翘起,仿佛在期待着什么。
陈诺轻轻松开手。
后退了一步。
“太太,该回去了,待会制作人先生该找过来了。”陈诺也玩了个光速变脸。
工藤有希子睁开眼睛,脸上滚烫滚烫的,白皙的肌肤仿佛能滴出血来。
居、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戏弄了。
可就在她准备把三十多年的人生经验,全都拿出来,把这小子勾搭得在匍匐她脚下叫妈妈,再狠狠抛弃他的时候。
走廊传来了脚步声。
“有希子小姐应该没事吧?”制作人的助手说。
制作人:“她喝了太多酒了,刚才一直在跟我说选角色的事情,可我一句都听不懂。”
陈诺赶紧指了指工藤有希子身后,然后转身迎了出去:“制作人先生,让您担心了,有希子姐刚才吐完稍微好了一点……”
工藤有希子赶紧拿出手帕,把镜子上的口红擦掉。
这要是被人看到,恐怕她又得登上报纸的头条了。
简单客套了几句,一行人重新回到宴会大厅。
让陈诺有些意外的是,大家并没有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和有希子,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一样。
就连那个被当众落了面子的老女人,也满脸笑容的和陈诺打招呼。
不过一直到宴会结束,对方也没有再提起航空展的事情,估计是没戏了。
不过陈诺也不后悔。
反正已经猜到了对方的目的,大不了自己想办法好了。
在举办酒会的酒店门口,陈诺婉拒了制作人送他们回去的请求,决定先试探试探工藤有希子的口风,再做打算。
主要是她后来又了喝不少酒,陈诺担心她孩子气的性格,回到旅馆借着酒劲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,那可就麻烦了。
在工藤有希子看来,可能只有小兰会因为陈诺的无礼举动生气。
但实际上。
这次来一起伊豆度假的人里,只有步美不会在意这件事。
陈诺站在一身盛装的工藤有希子身边,和参加酒会的宾客告别。
那个有钱的老女人,临上车之前,稍微有一瞬间卸下了面具,轻蔑的看了眼陈诺,大概是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在接下来的拍摄中,打压他和工藤有希子。
要不要借着这次事件,找机会把她弄死呢?
陈诺陷入了沉思。
所有人都离开后,门口只剩两个酒店的服务生留在附近,等待最后两位客人离开。
陈诺把工藤有希子拉到一边,问道:“怎么样?是等酒醒点再回去,还是直接回旅馆睡觉?”
工藤有希子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:“你怎么像没事人一样,好像把刚才的事情忘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陈诺装傻,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哦,你是说我照顾喝醉的你去卫生间吐的事情吗?不用客气,那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混蛋!!”
工藤有希子直接抬腿就踢,高跟鞋的鞋尖擦着陈诺鼻尖划过。
一阵香风扑面而来。
工藤有希子常年坚持锻炼,少女般的身材柔韧性极好,即使在醉酒的情况下,也能完成杂技般的动作———才怪。
她直接滑倒了。
陈诺眼疾手快,抓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扯。
温香软玉的娇躯撞进了他的怀里,又细又长的睫毛几乎要戳在他的脸上。
不远处在酒店门口搬运路锥的酒店员工,看到之后赶紧转身进了酒店,假装没看到这一幕。
不得不说,这家以隐私性为主打的宴会酒店,员工的质量还是值得信赖的,至少没立刻拿出电话来偷拍照片,省了陈诺不少麻烦。
陈诺一边想着,一边第二次把工藤有希子推开:“太太,已经是第二次了,你这样我会误会你在暗示我什么?”
工藤有希子站直身体,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露肩晚礼服:“别做作多情,我对你这种毛头小子没有任何兴趣。”
“是吗?刚才你在镜子前的表现,可不太像啊。”陈诺说。
“你看错了。”工藤有希子转身就走。
陈诺只好跟了上去。
然后两人就沿着马路,一直往前走。
工藤有希子本来就喝了不少酒,被风一吹,脑袋晕乎乎的,彻底醉了不说,嘴里还一直嘟囔着“我才对你这种小鬼没兴趣呢”、“别把舌头喔唔唔”、“抓我的头发”………之类的话。
听得陈诺心惊胆战的。
他更不敢带工藤有希子回旅馆了,她醉成这样,保不齐妃英理就会为了照顾她,和她睡在一个房间。
到时候要是她迷迷糊糊来上几句……
后果绝对比想象的要严重的多。
而且眼看着后天就是航空展的举办的时间了,他还得想办法混进去,还想在解决这次事件之前,跟陪小兰拍婚纱照。
为了避免节外生枝。
陈诺先是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个口罩,给工藤有希子戴上,然后随便找了个旅馆。
带着全副武装的工藤太太,开了个双人大床房。
陈诺一开始想的是,把工藤有希子哄睡着,他就在客厅制定如何潜入航空展的计划,顺便给上司贝尔摩德打个电话,要点经费好把小兰婚纱的尾款给补上。
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。
在客房的门口脱鞋的时候,工藤有希子脚一软,然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。
总之,两人借着酒劲纠缠在了一起。
从玄关打到浴室,又从浴室打到窗前,最后又返回到了玄关。
.
第二天早上。
睡梦中的陈诺,被一股强烈的窒息感给惊醒了。
他睁开眼睛,推开挡在眼前的宏伟,大口喘息了几秒,然后就被眼前的状况惊呆了。
横躺在双人床上的工藤太太,身上只盖了件薄薄的被单,细腻的肌肤上种满了草莓。
修长纤细的美腿上,薄如蝉翼的黑丝被扯的破烂不堪。
等一下。
陈诺记得她昨天穿的是晚礼服,好像没有穿丝袜啊,这东西哪来的?
不对不对,现在貌似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。
陈诺环视周围,发现地板上也都是散落的衣物,那件价值不菲的暗红色晚礼服,已经成了碎布片,像玫瑰花瓣一样铺在地板上,感觉还有点浪漫。
浴室的灯开着,里面持续传来花洒的出水声。
电视机屏幕里,穿着浅黄色西服的小姐姐,正在汇报最近几天的天气状况。
而最让陈诺瞠目结舌的是——
旅馆的房门上,猫眼两侧有着明显的纤细手掌印,周围还有不规则的唇印,和那一行明显是工藤有希子的笔迹,用口红写的歪歪扭扭的正字。
陈诺狠狠拍了一下头痛欲裂的脑袋。
心想我昨天到底干了什么啊?
这时候,陈诺和普通人不一样的被外挂强化过的身体,就展现出了与众不同。
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,大概只会懊悔昨天太冲动,或者遗憾当时没有记忆之类的。
而陈诺这么一拍脑门。
就仿佛是按下了视屏播放器的播放键,从他昨天走进这家旅馆开始的一幕幕景象,毫无保留的在他脑海中重新播放了一遍。
陈诺越看越目瞪口呆。
心里感叹这就是常年生活在外国的太太,和本土保守派的太太之间的区别吗?
他逐渐心潮澎湃起来。